毒蛇之月Ⅷ『印丝茅斯,黑水覆上 』 环球新动态

2023-04-14 16:15:42 来源:哔哩哔哩


(资料图)

第八章_印丝茅斯,黑水覆上一把弯刀冲出来弹开刺来的剑刃,但剑锋还是在他眉尖留下了一道伤痕。康斯.凯奇一个旋身,剑落到地上,那两个卫兵捂着脖子瘫倒在地,痛苦的抽搐。“喂,卡略特,找到弓箭手了没有?”“还没,我只能确定是从我现在面朝的这个方向射过来的,但是…”卡略特话还没说完,又一根箭嗖的一声向奎恩袭来,猎犬立刻上前旋刀拦下。“卡略特,确定了没有啊?!”“没有…”哪怕是身经百战的猎魔人也难以察觉这些箭矢的路线。一阵僵持过后再也没有一根箭射出,雨后的空气潮湿的要死,周围也安静的可怕,卡略特缓缓的转身向两人靠去,奎恩正蹲在地上查看着贾维的尸体。“或许有些事就应该被放下而不是再被提及吧…”贾维的话在他心中久久回荡。奎恩狠狠的摇了摇头,沉重的喘着粗气 。他伸出手费了些力气拔下了插在贾维头上的那根箭,菱形箭头,带着倒刺,还有一个淡淡的狼头标志。奎恩狠狠的捏了几下箭柄然后才交给了卡略特,康斯.凯奇则一边处理身上的血迹,一边说着“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离开瓦斯科德,这些个破事。卡略特,如果早知道,我当时就不该过来…”“不,我们要即刻动身前往印丝茅斯,我要回黑水一趟见那几个人。”“奎恩,你决定好了吗?”奎恩突然开口。卡略特看着奎恩,他正抬起头看着天上那被隐在云后的月亮,那朦胧的黄色光芒正慢慢的显现出来。周围安静的出奇,甚至听得见他那沉重的呼吸,他的手里捏着什么,是那块狼头徽章,卡蔓家的邀约。“有些事该了则了。”他轻轻的说出了这一句,投石入海般沉进每个人心里。“康斯,该做决定了,如果你不想去我不会留你。”“现在这事我不是想走就能走了,妈的我…我就跟着你们走这一趟浑水吧!”猎犬有些无奈的话出了这句话,奎恩回过头来看了看他,很是认可的点了点头。三人快步离开瓦斯科德的大街,钻进了一个小巷,卡略特要带着他们去找一个自己信得过的马车夫,现在务必快马加鞭前往印丝茅斯,有些事已经开始轮转不停了。马车颠簸,带着三个探寻真相的猎魔人他们正前往被称为药剂师之乡的印丝茅斯,那座代表着奎恩过往的城池—黑水。目的地正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奎恩走在大街上,不少人看到他都对他脱帽点头。路过一个小巷,他听到了什么声音从里面传来,那是他平常不会注意的声音,那是他平常不会去的地方。小巷子里阴冷潮湿,被随意丢弃的垃圾堆积在此,一个年轻人骨瘦如柴,瘫在地上,衣不遮体,那股怪异的香气正从他身体里散发出来,和前几天在沼泽腹地大屋里的那股味道一模一样,只是更加新鲜浓郁。奎恩走上前去,人还活着,但已经无药可治,离死不远了。明明看起来没有一点力气,但他的手里仍然紧紧的握着一个瓶子,黑水骑士蹲下从那个年轻人手里抢过瓶子时,他呆滞的眼睛突然有了光彩,但只是一瞬,那吐着白沫的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不要啊…不要……”奎恩的目光死死的锁定这瓶子标志上,那是一朵黑花,一朵囊孢黑苔合。奎恩拿起一块破布盖住了年轻人的尸体,低声念叨几句,便快步前往公爵的城堡,有些事必须现在报告。有些事该了则了。即使快马扬鞭,也花了一个星期多的时间才赶到了黑水,距离那场审判已经过去了一年多,没人在谈论,就连吟游诗人也不会再在酒吧和街边唱关于这个的首歌奎恩戴着兜帽,跟在两人身后,他生怕别人认出,低着头。此行的目的地是黑水的中心大教堂。一个人迎面走来,黑水骑士的盔甲碰撞,维克•海默招手式意,卡略特停了下来,瞪了身旁的康斯一眼,让他放下手里正准备出鞘的弯刀。“卡略特大人,真是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啊维克,干的不错啊,才几年就当上了骑士长。”“呵…哪里哪里。如果不是奎恩大人发生了那种事,我这辈子都坐不了这个位置。”“维克…你真是谦虚。”维克突然脸色一变,那熟悉的声音传到耳边,多么让人惊惑,他凑了过来小声的询问。“奎…奎恩,是你吗?你怎么回来了?”“有些事需要找你聊聊,有关莎莉嘉的…”维克深深叹了口气。“跟我来,我们找个其他能说话的地方。”转角进去小巷,维克•海默默默的松了口气,语气中平添了许多忧愁。“贾维被调走的时候我就想到你会来,嗯…这…”奎恩伸出手,手心里是那块狼头徽章,维克眉头一皱,表情严肃。他接过徽章,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是卡蔓家的邀约,地点是哪?”“中心大教堂…”“为什么会在那…”“维克,莎莉嘉死的前一天,找你说了什么?”骑士长压低了眉头,呼出一口气,故作轻松,语气尽可能的柔和轻松。“她说的很多事情我都不能说,人微言轻,她的死就是因为知道了太多,又…她那天指认你是凶手不是背叛,而是救你。如果不是她…你甚至活不到公审那天。”维克伏身对着猎魔人耳语。“我自己现在也不好过,莎莉嘉死后我好像被什么人盯上了…”“唉,你们看那边!”康斯一声惊呼,他看到小巷子深处有一个黑影跃动。嗖。一根箭袭来,奎恩推开维克,左肩生生吃下这一击,痛苦的吸气。卡略特从腰间拔出两把小刀向箭射出的地方掷去。奎恩看向肩上的那根箭,箭柄上的狼头标志,卡蔓家的家徽。“是之前那个人吗?”“卡蔓家的家徽,不会错的。”四人紧跟在后,奎恩扶着左肩,狠狠的咬牙死撑。虽然太阳还没有落下,但小巷子里却昏暗阴沉,黑影跃动。一个转角众人冲出,黑水城中心大教堂出现在他们眼中,之前的那个黑影已经钻入了入群,消失的无影无踪。奎恩扶着左肩,有些踉跄的穿过那些或惊奇或慌张的人群,群众的目光在他身上游走,他感觉浑身刺痛,那些早已忘却的过往正在脑海里不断的回流。他快步走在公爵的城堡当中,楼道幽长,蜡烛点亮长廊,有着秀丽花纹的地毯正静静的躺在地上,诉说着被裁缝记录的古老故事,但无人知晓,这段故事的结局。骑士的行为逾越了不应该触碰的红线,三十岁时突然消失不见,直到今日也无人知晓他的下落。公正被审判,正义被裁决,有些罪行本就隐藏在暗处,亘古不变。若有人将其挖掘,那便是自讨苦吃,白受无妄之灾…奎恩敲了敲房门,得到回应后轻轻推开,步入其中,那一次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踏入这里。这一次他感受到的不在是荣耀和感激,而是厌恶和怀疑。迪格恩正举着一个罐子,罐子里放着一朵黑色的花,不用细看,奎恩也知道是什么。“迪格恩大人,那是什么?”“啊,我以为你应该知道才对。这是一朵囊孢黑苔合,一种美丽的花朵,能到来幸福和财富。”那是囊孢黑苔合,公爵罪名的佐证。“我不明白,你所说的财富是?”迪格恩看向他,那张一直很温和的脸浮现出了一些不一样的神情,奎恩准确的捕捉到了那表情的一瞬变化。公爵放下罐子走到奎恩身前,高大的身形挡住了桌上蜡烛投来的光芒。“所有人都希望被满足,希望自己的欲望被填补,他们的痛苦和悲伤都因为现实的残酷而不断加深,循环往复…”“印丝茅斯是药剂师之乡。奎恩,这个你再清楚不过。只可惜我没有你这样的天赋。但我也可以给别人带去幸福,比那些利民建筑更加快捷的方式,就用我身后的东西。当然还要加上很多其他的东西然后耐心调试…”“这种东西要价不菲吧,大人。”骑士的脸被拉起的围巾挡住,如果没有,迪格恩早就看到奎恩因愤怒而抽搐的嘴角。“当然。不过任何东西都有代价,幸福也是。你知道他们叫这东西什么吗?毒蛇之吻。多么有诗意的名字啊,取自饮下后那最初的剧痛如毒蛇的噬咬一般,当然我并没有试过……奎恩啊,你是我最看重的人,我膝下无子,把你当亲儿子看待,还记不记得我要报答你那个救命之恩?今天晚上我就能帮你飞黄腾达,有一位大人要见你,用你那出类拔萃的药剂学知识!毒蛇之吻需要改良,那些人能做的已经是他们的极限,只有你才能助它更进一步!”迪格恩深深的吸了口气,他的两只手放在了奎恩的肩头,目光深沉又急切。“奎恩,你意下如何?”奎恩僵硬的点了点头,迪格恩抬起双手欢呼,他回到桌前说有了灵感要写点什么记录这一刻,还说你的衣服不太检点,他已经命裁缝们送了几件去你家,让我快点回去,晚上来见。奎恩仍然沉默,默不作声的走出了房间。下午四点五十六分,黑水城中心大教堂。推开教堂沉重的大门,诗童们惊慌失措,修女带着他们散开。正中,大教堂的普吉神父看着奎恩。他扶肩的那只手满手是血,痛苦的不断吸气,他踉跄着不断向前,两侧墙上的彩窗将太阳光折射成和玻璃一样的颜色投下。神父张开双臂,走下高台。“这位先生,您来此有何贵干?啊…需不需要请药师来给你看看?”奎恩沉重的摇了摇头,步伐踉跄。教堂的门被猛的推开,骑士长和两个猎魔人钻了进来。奎恩半跪在地,他们冲了过来,赶忙将奎恩扶起。神父让修女将大门紧闭,然后带着四人前往后堂的修道院。奎恩活动了一下肩膀,新上的绑带还需要适应一下。那根箭正放在一旁,菱形箭头,带着倒刺,还有那个淡淡的狼头标志。神父看着奎恩,两块狼头徽章就放在两人中间的桌上,卡蔓家的邀约从不失守。神父嘀嘀咕咕的一直念叨着什么,不知是为谁做的祷告。“所以神父,你也有收到这个徽章是吗?”卡略特谨慎的寻问着。“今天晚上,班杨•卡蔓大人会来这里。”“卡蔓家的家主,迪格恩的好友…”康斯自言自语着。“诸位大人,我还要准备今天晚上的纪念祷告,先失陪了。”等神父走后,卡略特看向维克。他感觉自己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撇了眼奎恩,脸色沉重。“我觉得你能猜到,今天是迪格恩死的那一天。因为迪格恩大人生前的贡献,黑水城在今天专门设立了个日子……”猎魔人站了起来,扶着左肩走出房门。他看着修道院长廊上的铁窗,月亮正向下投来青蓝色的微光,他知道自己是一只笼中鸟,从杀了迪格恩后,他一直受困于监牢,当了猎魔人也只是从肉体的琢磨变成了灵魂的煎熬……奎恩最后一遍确认了腰间的毒药,这华丽的黑色大衣上布满了绿色饰带和银扣,装点优雅高尚。他慢步进城堡的宴会大房中,长桌上各种酒菜佳肴,蜡烛的火光明目满堂,但除了迪格恩再无他人,也只有奎恩来访。公爵举起酒杯,招着手让骑士过来,奎恩抬起头,故作轻松。一只手放在身后,接过酒杯,一碰二应,毒在手中。“知道吗,这么多年,你帮我制了那么多药,我真得好好谢你…”公爵带着酒意,满脸红晕,坐在椅子上都摇摇晃晃。“其实你以前就或多或少的参与了毒蛇之吻的制作,只是你不知道。不过没关系!很快,你就可以全身心投入在其中了。”他站了起来,高举酒杯,然后一饮而尽。重重的将其摔在了地上,伴随着公爵的笑声和玻璃破碎,奎恩下定了决心。“啊…奎恩,那位大人应该马上就来了。啊…在给我倒一杯吧!”奎恩默默的打开了瓶塞,给公爵灌上了满满一杯。看着毒酒入喉,公爵的呼吸渐渐急促,满脸通红变成了黑色的血管突出,狰狞恐怖。迪格恩的脸上满是绝望、愤怒、不甘和惊惑,他伸出手指着奎恩,想说什么却径直瘫倒了下去。“大人……晚安。”不知是何人拉响警报,城堡塔顶的钟声开始回荡。不过他早已离开城堡,奎恩听到远处传来了骑士盔甲的紧凑碰撞,随后是迈着整齐步伐跑进去的骑士们。他们是迪格恩的随身护卫,却在今天晚上被支开,等他们赶到,只会看到一具死透的尸体。毒已深入了他每一根血管。那令人作呕的尸体,那披着羊皮作善的尸体。不会有人知道是谁杀了他。等他们赶到,只会看到一具死透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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